十有八九要有行动了。
她里里外外转悠,贴上门板,听楼道的动静,悄悄拉开一条缝儿。
“陈小姐。”保姆在走廊处侯着,“您有什么需要的?”
陈清讪笑,“严先生呢?”
“和孟老去后山上的茶亭了,您要去吗?”
她摇头,合上门。
这两人有话要说,必定不能当着她的面儿,不如让他们痛痛快快商议结束,再探严柏青的口风。
孟宅看上去和普通别墅没什么不一样,孟鸿文那样谨慎,也不会把李向力堂而皇之关在自己家。
无计可施,陈清只好坐在沙发里玩手机。
快要没电的时候,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交谈声。
她火速回到床上,仰面平躺。
没过一会儿,房门被敲响,“清儿,醒着吗?”
陈清坐起,将被子抻乱,下床。
还未走到门口,门从外打开。
她一顿。
楼道昏暗的光线里,严柏青衬衫扣子松散着,露出白净的锁骨,黑西裤津了山间的寒气,显得他愈发慵懒不羁。
“你们聊完了?”
“嗯。”他走进来,关上门。
陈清见状拔高声调,“要回家吗?”
严柏青动作一停,她揉眼睛,“我想回家了,在这儿不踏实。”
“回家?”他笑出声来,“回谁的家?”
门板晃晃悠悠,要关不关,严柏青松开手,不疾不徐靠近。
酒气和男人浓厚的体味掺杂,陈清攥紧手心,掐出血,“回严家…”
“为什么回严家?”
“你不愿我跟着你,我就去室友家借住了。”
严柏青勾起她耳畔的发丝,绕在食指尖端,“严氏新董事长的女朋友,窘迫到需要借住裴家?”
陈清小声咕哝,“不是女朋友…”
“昨晚我问过你,我需要用什么立场来管你的事,今天我要从老师手里带走你,又要用什么身份?”
他成心逼问,逼迫得陈清肺管没有丁点儿空气。
“严先生…”她腿侧的拳头隐隐颤栗,望向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