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后知后觉,脊背一寸寸僵直。
“从此以后,你可以借这个身份做你任何想做的。”严柏青捉住她手腕,搭上自己臂弯,“老师今日带你来,也是因为这个,不会为难你,别怕。毕竟你与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浑身血液随之冷却。
严柏青特意等在这儿接她,是警告她在孟鸿文面前谨言慎行,否则,他什么下场,她同样。
陈家的冤屈再无可能。
餐厅亮了盏暖灯,黄澄澄一片,温馨祥和,浓浓的烟火气。
严柏青牵着她坐在左侧,孟鸿文语气比刚来时慈祥,“陈小姐,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随便准备了。”
陈清木然扯嘴角,“挺好的。”
“脸色这么差,璟言冲你发火了?”
她搪塞,“蒋先生对我做什么都情有可原。”
严柏青眼皮一跳,俯低身挨近她,“真欺负你了?”
“没有。”陈清不习惯他凑这么近,本能后仰靠着椅背,“我只是不太饿。”
严柏青体谅她在孟鸿文这儿紧张,耐下性子哄她,“少吃一些,老师这儿最重营养,药膳居多,你不习惯,回家让何姨重新做。”
他刚下酒桌,更是不饿,孟鸿文这顿饭,根本不为了招待。
佣人进进出出,一道道摆好退下。
“这两道是蒋先生临走时点的。”孟鸿文的贴身保姆留在一旁介绍,“他说啊,最近气温低,寒气重,给您暖暖身子。”
孟鸿文看了看桌上的板栗猪骨汤和山药红豆羹,不禁发笑,“哄小姑娘的手段,用到我身上了?”
“蒋先生心里记挂您呐,嘴上让您少喝酒,不还是带了国酿1959?”保姆喜滋滋的,“对了,他嘱咐我劝您少吃些蟹,那东西寒,您瞧,咱蒋先生也是细心的人!”
孟鸿文瞥陈清,“我什么时候需要这样细养了?”
严柏青解开袖扣,翻折衣袖,一张脸喜怒不明。
蒋璟言这些话,到底是在关照谁,不言而喻。
整顿饭,陈清只动了那道红豆羹,严柏青将她面前的小碟子堆满了,她小声抗议,当真一口没吃。
孟鸿文搁下筷子,口吻随意,“陈小姐看着不像莽撞的人,以一己之力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