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和严柏青当初的话完全不同。
蒋璟言观察她的神情,心中了然,冯家果然不知情,之前的审讯,估计也是走个过场。
于是,他提醒下属继续。
下属又摆出一份资料,“严柏青跟董事会许诺了些什么,看看吧。”
“你们以为挑拨离间就能让我污蔑严先生?”冯太太撇开资料,紧闭双眼,不配合了。
此时连卓在市局不远处望风,专案组的车驶入辅路,马上到达大门口。
他叼着面包发送消息,催促蒋璟言离开。
好半晌,手机屏闪烁,他驱车前往市局侧门。
接到蒋璟言后,连卓窥伺他神色,斟酌措辞,“明日陈小姐学校派乐团来市里演出,主办方是严氏集团。”
男人揉着太阳穴,嗓音哑得厉害,“公众场合,父亲他们会派人接近,替我准备一份厚礼,明天,给师哥道贺。”
……
陈清在学校排练到深夜,曲目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可她不愿停下,直到琴楼负责人来赶她回宿舍。
严柏青至今对她有所隐瞒,琴行老板,李向力,统统没见到面。
她对下一步该如何走,完全没有头绪,只知道急不得,严柏青还没彻底信任她,就连李向力失踪,她只差直接点破背后是孟鸿文,他都不回答。
眼下,起码有一件事是顺利的,调查组开始从蒋仲易着手,旧案重启,和他们的计划轨迹相符,孟鸿文迟早坐不住。
陈清心事重重,睡不安稳,总能梦到御府那间琴房,和那两枚婚戒。
早晨袁卉进宿舍时,枕头湿透了。
“要去集合了。”袁卉担忧她,“你确定要参加吗?本来你请假,系主任都已经发过脾气了,你和严先生碰面,又要惹出闲话,何必再回来。”
陈清踩着梯子下床,“日子总要正常过下去。”
“严先生继任,严氏特意办慈善晚会庆祝,拿出了一件稀有珠宝,当作压轴拍卖品,我跟裴公子说好了,让他给我拍照,咱俩也涨涨见识。”
她兴致缺缺,换衣服洗漱,拿着琴盒下楼。
学校大巴带学生去现场彩排,到达酒店门口,工作人员井然有序忙活,陈清一路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