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夫人深知问不出什么,挥了挥手,她晓得连卓嘴巴严,在蒋璟言身边工作,旁人若稍加打听就能得到消息,那还得了?
她理解,也懊恼,蒋璟言从清醒后不与人交谈,也不跟她说话,她担心他钻了牛角尖。
连卓上到二楼,叩门,“蒋先生,是我。”
两三秒,门从里拉开。
男人英武硬朗的身躯在一片浓白阳光中略佝偻,他走到窗边,喘了口气儿,“办妥了吗。”
连卓忙不迭拉开随身的公文包,抽出其中的文件,一份份摆好,“按照李向力老婆所说的,李家每年给琴行老板支付一笔五位数的费用,现金汇款,您这些年留在李家周围的线人没察觉,我估摸李向力把这件事交给别人来办了。”
蒋璟言叼着烟,垂眸,“万丽虹说,七年前李向力要逃跑前找过她,提到了陈家的案子,说自己受人胁迫,要躲一躲,马上要逃亡了,只为了见情人一面,留下这么两句话。”
连卓摆好最后一份文件,“万丽虹这些年的行踪轨迹,按您吩咐,也查清了,少年宫每年暑假她会选座城市旅游,基本都不在省内,有汇款的机会和时间。”
“她是个聪明的,兴许也有残留的良知,不然不会听说我为陈清出面,就愿意当证人。”蒋璟言低低咳嗽了一声,“琴行老板手里那把,有可能不是真正的证据,万丽虹不肯提这件事,是还没确认我是敌是友。”
连卓意会,“她的家具留给邻居了,我去搜一遍。”
“嗯。”
蒋璟言出了书房,回卧室换了身正装,下楼。
保姆端着医生开的药迎面撞上,神色急切,“您要出门?医生嘱咐您静养啊!”
他没应声,将药片扔进嘴里。
蒋夫人穿戴整齐出现在楼梯口,“捎我一段路,我也有事要办。”
“您没车吗。”
“站住!”
蒋璟言脚步未停。
蒋夫人顾不得形象,蛮力拽住他,“没大没小,跟我置哪门子气?”
“真要我说明?”蒋璟言噙着一抹笑,散漫不羁的口吻,“清除孟党,从省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