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结还需自己走出来,她可不是什么心理咨询师。
自姬彧来县主府的那日以后,随时嘴上说着各睡各的,有需要就喊他来。
实则晏玄奕夜夜都宿在县主府里。除了没再进那厢房里,似乎与往日也无甚分别。
可她就是知道晏玄奕不高兴,从夜里他缠得她死紧她就知道了。
有一日梦魇里,他嗓子忽然带着无尽地哑意说:“我同意你纳妾……只要你别走。”
她警觉自己如此委屈了国公。
她可真不是人。
那日早晨,她极尽所能地让他痛快了一番,抓着他连早朝都没去。
她哄着他,甚至她都有些没力气了:“国公,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我最最爱你一个,所以不要同我闹别扭好不好?”
晏玄奕的眼角还红着,眸子里还有洗不清的模糊。
他声音沙哑而动听:“好。你最爱我一个,我知道了。”
二人直到午时才从屋里出来用膳,温执素手酸地都拿不起筷子,撒娇要国公喂。
又同国公腻了一个下午。
晚些时候。
他拿出一张请柬,上面印有姬家的族徽。
晏玄奕的眼睛里没有什么波动,把请柬递给她:“本来想瞒着你,如今……你去吧。我只当是不知道。”
这是他唯一能够安慰自己的方法。
今日他已经得到的够多了,若是一味地贪心下去,只怕会遭人厌烦。
既然他不能永远霸占她,那不如放她出去玩,玩累了他陪着她,继续过他们平淡的日子。
这样也挺好。
他只当自己心盲眼瞎,不再命暗卫向他汇报她出去以后的一言一行。
只要她安全,只要她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那些他权当做不知,心里就会少一些难过。
更何况,他要给的东西,他们都给不了,也给不起。
“国公伤心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看。”温执素接过请柬放在一处,并没有当面打开看。
她亲了亲晏玄奕的唇,安抚他难过的心。
直到晏玄奕去沐浴前,那副请柬都还在那处小桌上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