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太后大肆推行,二是齐家有意无意的想用此揽财,更加宣扬信教的好处。
云禅寺不过被封了两个时辰,连大理寺他们都还没有回京,坊间就已经传开了。
云禅寺与大理寺扯上关系,必定没有好事。
一部分人在齐家的授意下,表明大理寺此举是因为歹人的煽动,公然打太后的脸面。
另一部分人是厉国公早就安排好的,开始散播云禅寺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与勾当。
堂堂佛家圣地,沾了这种权色交易的腌臜事。
不管是真是假,云禅寺在外人眼里,是跌下了神坛。
宁王一早带过来消息,传进了恒暘长公主府。
“县主府和厉国公府都没有人,他们二人亲自去云禅寺了?幸好那日你们并未久留。”
恒暘长公主转了转眼珠,露出一抹诡异的笑:“那晏小国公嘛,应该是去云禅寺了。乐安……人在我这呢。”
宁王面上露出一丝疑惑:“她怎么宿在公主府了?你不怕得罪厉国公?”
长公主有身孕后,院子里上百上千的面首在那翘首以盼。
宁王如今时时可以过来府上,自然不允许他们出现。
耐不住有的人就是要往长公主眼前跑,前几日还被罚了几个,这才消停了心思。
乐安宿在长公主府,无异于是羔羊掉进了狼群。
领头的,估摸就是小儿子长孙珩。
“瞧你说的那么严重。”长公主慢悠悠地倒了杯茶,吩咐卷南,“去把县主带去我的浴池,沐浴干净了送回县主府去。记得给她换上那绣鹤纹的衣服,就东鸪昨日去偷的那身。”
为了小儿子,她可是操碎了心。
“我瞧着她今日总是叹气,兴许是有些无聊。昨日便让他们二人去游湖,从我这边往金灵湖那一路没什么人,风景倒是不错。船是我往日惯用的那艘,许是上面物件和花样多了些,迷了县主的眼。”她手指点了点桌上的茶杯,端起来喝了一口。
宁王露出些无奈的神色。
那四面帷幕的小画舫,影影绰绰,白日里遮阳晚上阻挡视线。
船舱中间有一铜柱,柱内塞了冰,即便是热天在里面不出去,也是凉意习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