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入口藏在假山瀑布后方,水流自动停止,打开暗门的刹那,浓烈的血腥味混着腐臭扑面而来。
蜿蜒向下的石阶上黏着黑褐色污垢,每隔五步就有一盏人皮灯笼,灯罩上女修的面孔还在痛苦扭曲。
“瞧瞧这批新货色!“牢头谄媚的嗓音在地牢回荡。
牧长青被推搡着穿过铁栅时,看见三个赤膊壮汉正用淬毒钢刷打磨一名狐族女修的尾巴,毛发剥落处露出粉红嫩肉。
隔壁囚笼里,眉心点着朱砂的少女被铁钩穿透琵琶骨吊起,脚下铜盆盛着从她灵根中抽出的淡金色液体。
最深处的水牢中,南宫云铮正斜倚在铺着虎皮的紫檀交椅上。他指尖缠绕着一条宛如活体银鞭。
那鞭子竟是由蛇类骸骨炼成,鞭梢的骨节还在抽搐。
见到牧长青,他脸上露出病态轻笑:“牧贡士可算来了,我这听雨轩如何?“
假丹修士猛踹牧长青膝窝迫其跪下,咚的一声惊动了池中豢养的食肉蛭。
南宫云铮漫不经心甩鞭卷来一名遍体鳞伤的女修,捏着她下巴转向长青:“不认识她吧?三日前押注你胜的赌坊女子,你可知道因为你我损失了多少灵石和人手?”
“你可知道,你断了我弟弟的贡士前程,虽然我南宫家也不稀罕一个贡士功名,但那是他的志向。”
牧长青冰冷看着南宫云铮,低沉问道:“你是谁?我没见过你。”
“哈哈哈哈,我是谁?对啊,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可是我却被你害惨了,你坏了我多少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