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东侧,一个赤膊壮汉将酒坛砸得粉碎,欢呼雀跃,酒液混着唾沫星子喷溅:“老子押了全部身家,发财了,老子发财了,哈哈哈!”
他布满老茧的手疯狂拍打栏杆,眼眶通红似要滴血。
周围十几个散修抱作一团,有人脱了衣服拿在手中挥舞欢呼,也有人哭嚎着亲吻手中赌票——那皱巴巴的纸片上“牧长青”三字已被汗水浸透。
更远处,曾撕碎赌票的胖修士此刻跪在过道上,用头“咚咚”撞地:“我悔啊!我悔啊!早知道再加注三百灵石!”
他身旁同伴却突然掐住他脖子狂摇:“你他娘现在哭个屁!老子听了你的鬼话只押了五十!”
有几个富商模样的修士面如死灰,其中一人哆嗦着掏出传讯玉符:“夫人…把、把典当行抵押的房契赎回来…什么?已经卖了?!”
普通席位上,一个虬髯大汉突然暴起,将身旁劝自己押南宫云烈的同伴踹下台阶:“狗日的南宫云烈!
老子给你立长生牌位烧香拜佛,你他娘连个县衙杂碎都打不过!”
被踹者滚落时带翻一片食案,酱汁与灵果滚了满地。
更有甚者直接扯下腰间玉佩砸向擂台,却被结界弹回,反倒砸晕几个骂骂咧咧的同伙。
杨灵儿手中鼓槌“咣当”坠地,泪水糊了满脸也顾不上擦,竟直接翻过栏杆要往擂台冲,被女侍卫拦腰抱住时还在踢蹬双腿:“小六!小六赢了!”
李子真把战鼓擂得震天响,背后“长青必胜”的旗帜早被汗水浸透。
她激动拽过师娘狠狠亲了一口,惹得这位素来端庄的美妇人破天荒笑骂了句粗话。
东方浅月手中的牛鼓槌被激动用力咔嚓断成两截,鎏金护甲在鼓面刮出刺耳声响也浑然不觉。
她忽然提起裙摆跃上案几,在世家贵女们惊骇的目光中尖声长啸:“牧长青——牛批!!”
“东方浅月,你还要不要形象了,丢我们家族的脸。”有同辈女子不满说道。
“我形象你嘛!我乐意!”东方浅月直接怼回去。
南宫云烈被钉在结界上的身躯缓缓滑落,右肩血洞“咕嘟嘟”冒着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