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像打开了闸门,人群中接二连三响起哭诉。
“我闺女去年被赵南那个畜生抢走,现在生死不知”
“赵家收租的打死我大哥,就因为他病了交不上租子”
“我家的房子被赵擒虎他们强占,说是违建”
哭声、骂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整个菜市口沸腾如滚水。
突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年人推开人群,颤巍巍地走到王铁柱面前。
“官爷”他枯瘦的手抓住王铁柱的衣袖:“小老儿的孙女小翠就是被赵冬害死的那个她她能瞑目了吗?”
王铁柱看着老人浑浊的泪眼,喉头一哽:“老人家,赵冬已经被押入大牢,赵家嫡系也是,明日午时当众问斩!”
老人闻言,身子晃了晃,却没有倒下。
他松开王铁柱的衣袖,转身对着县衙方向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额头在青石板上留下血印。
“青天大老爷啊!”他的哭喊撕心裂肺。
这一幕如同火星落入干草堆,整个菜市口的人群轰然跪倒,朝着县衙方向叩拜。
有人嚎啕大哭,有人仰天大笑,更多人则是反复念叨着“报应终于来了”。
“铛——铛——”
王铁柱再次敲响铜锣,声音却已哽咽,:县尉大人有令,今日午时开放赵家粮仓,贫民区按户发放救济粮,普通民区的百姓们可以去粮店买粮食了,价格和以前没涨价的时候一样。”
这个消息比前一个更令人震惊。粮铺前排队的人群瞬间散开,争先恐后地往赵家粮仓方向涌去。
“快去看看!”
“赵家粮仓?听说里面堆的粮食十年都吃不完!”
“狗日的赵家,宁愿粮食发霉也不肯降价”
人群如潮水般涌动,王铁柱不得不让捕快们手拉手组成人墙维持秩序。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水,看着这些衣衫褴褛的百姓,突然明白了县尉大人为何要冒险剿灭赵家。
与此同时,赵家最大的粮仓前,周武百夫长正带着二十名县兵撬开厚重的铜锁。
当三寸厚的橡木大门被推开时,一股混杂着谷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