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好大的胆子,竟敢威胁命案苦主!”周武百夫长带着十名县兵冲入屋内,长枪直指赵彪咽喉。
赵彪脸色大变:“周、周大人这是误会”
“误会?”周武冷笑,“本官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何来误会?来人,把这几个歹徒拿下!”
赵彪见势不妙,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石灰粉撒向县兵,趁乱冲出茅屋。
两名手下就没那么幸运了,被县兵按倒在地。
周武扶起张老汉:“老伯,您没事吧?”
张老汉颤抖着捡起断裂的灵位,老泪纵横:“多谢大人相救我那苦命的闺女啊”
“老伯放心,县尉大人已经料到赵家会来威胁您,特命我暗中保护。”周武从怀中储物袋取出一袋粮食:“这是大人让我转交给您的,够您半月口粮。”
张老汉打开布袋,里面是雪白的大米,还有几块腊肉。老人顿时泣不成声:“青天大老爷啊”
“————”
赵府祠堂内,十二盏青铜油灯将族老们的影子拉长,扭曲地投在绘有先祖战功的壁画上。
大族老赵贤明指尖敲击着黄花梨木案几,沉闷的声响像催命的更鼓。
“老三,粮仓都封好了?”赵贤明眯起三角眼,瞥向负责粮仓的赵贤海。
赵贤海阴笑着捋了捋山羊须:“大哥放心,三十八座粮仓全换了咱们的人把守。现在城里粮铺的存粮,撑不过三天。”
他说着从袖中抖出本账册,“按您的吩咐,给县兵营的粮车也扣下了——那群丘八明天开始就要喝稀粥了。”
五族老赵德昌突然拍案而起:“要我说就该直接断了整个县衙的粮!让牧长明那不知感恩的泥腿子也尝尝饿肚子的滋味!”
“糊涂!”赵贤明抓起茶盏砸在地上,瓷片在青砖上迸裂成星,“牧长明毕竟是明面上的一县之主,还不是和他撕破脸皮的时候”
他喘着粗气指向城南方向:“咱们的目标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县尉,打服了他,牧长明可没资格和我们叫板。”
烛火突然剧烈摇晃,照得众人脸上阴影如鬼魅。赵贤明从怀中取出个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