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凡搬完一堆柴，手指攥紧袖子擦了擦汗，低声嘀咕：“这堆总算弄完了。”
他转身走到库房中间，手指攥着一块破布抖了抖，灰尘散开。
他刚要把布扔到一边，门外传来一阵慢吞吞的脚步声，不像李虎那嚣张的动静，也不像赵豹那急促的节奏。
他停下手里的活，直起身，低声说：“谁在外头晃悠？”
他脑子里一转，暗想：“不会又是来找茬的吧？”
脚步声停在门口，一个粗实的身影探了探头。
查凡眯眼一看，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满脸皱纹，头发夹着几根白丝，背有点驼，手里攥着一根破扫帚。
他穿着一身灰扑扑的杂役服，腰间系了根麻绳，脚上的布鞋磨得边都开了口。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杂事堂管事的王老实。查凡以前见过他几次，知道他是个老实巴交的苦力，平时话不多，干活倒挺卖力。
王老实站在门口，手指攥着扫帚，低声说：“查凡，忙着呢？”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刚在外头瞧见李虎和赵豹那俩小子，摔得跟狗似的跑了。”
他声音有点沙哑，带着点笑意。查凡放下手里的布，低声说：“他们自找的。”
他脑子里想着刚才那俩家伙灰溜溜的背影，暗想：“摔一回还不长记性，活该。”
王老实往前迈了两步，手指攥着扫帚杵在地上，低声说：“我瞧着他们那模样，八成是你干的吧？”
他咧了咧嘴，露出一口黄牙，低声说：“以前没看出来，你这小子还有这手。”
查凡低声说：“没啥手，就是他们自己不小心。”
他手指攥了攥袖子，低声嘀咕：“这老家伙，来干啥的？”
王老实搓了搓手，手指攥着扫帚，低声说：“我不是来找麻烦的。”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点：“我瞧你这库房收拾得挺利索，想着……能不能让我搭把手？”
他这话一出口，查凡愣了一下，低声说：“搭把手？”
他脑子里一转，暗想：“这老头，平时不声不响，今儿个怎么主动凑上来了？”
王老实低声说：“我瞧你一个人忙活，挺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