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凡躺在杂事堂那间破屋的床板上，胳膊下的酸疼还没完全散去。
他闭着眼，脑子里却没停下来，手指轻轻摩挲着怀里那本《炼气基础法》。
白天搬柴的活儿累得他全身发软，可灵丹带来的那点力气和系统的话一直在脑子里转悠。
他翻了个身，床板吱吱响了一声。他低声嘀咕：“搬柴算个开头，这功法我得赶紧试试。”
他睁开眼，屋里黑乎乎的，只有窗缝里透进来的月光洒在地面上。
他坐起来，从怀里掏出书册，借着那点光翻到第一页。
书里写的呼吸法门他白天已经背了几句，脑子里记得清楚。
他盘腿坐在床上，低声念叨：“吐纳要慢，气走丹田……”他照着书上的法子，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
刚开始几下，他只觉得胸口憋得慌，啥也没感应到。
他皱着眉，自言自语：“这玩意儿咋这么别扭？”
他没停，又试了几次，气息还是乱糟糟的，没一点灵气动静。
查凡咬了咬牙，低声说：“再来。”他闭上眼，手按在膝盖上，一遍遍调整呼吸。
过了好一会儿，他感觉经脉里有点胀，像是有啥东西堵着。
他皱着眉，嘴里嘀咕：“这就疼上了？才刚开始。”
他没放弃，继续照着书上的法子吐纳，脑子里想着那几句口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觉着丹田那儿热乎了一下，像是有股气流轻轻动了一下。
他愣了愣，低声说：“这是灵气？”
他心里一跳，赶紧稳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试着引导那股气。
刚一动，经脉又胀了一下，他咬着牙没吭声。
就在这时，脑海里那冰冷的声音响起来：“宿主呼吸节奏不稳，建议依功法第三页之窍诀调整，气走任脉，方可顺畅。”
查凡一愣，睁开眼，低声说：“你还挺会挑时候。”
他翻开书，找到第三页，果然有几句讲怎么调气的法子。
他照着念了一遍，低声嘀咕：“行吧，听你的。”
他重新闭上眼，按着系统说的调整节奏，气往下沉，慢慢引着那股热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