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秋猛地起身,金丝绣鞋碾碎了地上的花瓣:“立刻宣苏牧进宫!”她转身时珠钗晃动,“还有,传郭敬之进京述职——越快越好。”
与此同时,玉泉山暗河入口处,五名黑衣人正将陶罐缓缓沉入水中。为首者刚要揭开陶罐封泥,忽觉颈侧一凉,玉衡的匕首已抵住他咽喉:“蚀水毒遇水即化,你们是想让整个京城的水井都变成黄泉?”
黑衣人突然咬破藏在臼齿中的毒囊,玉衡急忙后退,却见陶罐突然炸裂,墨绿色的毒液在月光下如活物般游向水源。他不及细想,挥剑斩断腰间酒囊,高粱酒泼在毒液表面。火苗窜起的瞬间,他看见远处城墙上亮起的孔明灯——那是苏牧约定的暗号。
“玉衡,带活口回宫!”苏牧的声音从雾中传来,他策马而来时,衣摆还沾着通州码头的水渍。玉衡注意到摄政王腰间的虎符换成了半块残破的青铜令,那是二十年前先帝亲赐的“专杀令”。
太极殿的铜鹤香炉飘出袅袅青烟。皇帝盯着阶下浑身湿透的苏牧,忽然冷笑:“摄政王真是神机妙算,连朕要召见郭将军都算到了?”他扬起手中密报,“郭敬之的边军昨夜突然调动,你说这是不是很巧?”
苏牧单膝跪地,雨水顺着发梢滴在金砖上:“臣请陛下立刻下旨,封闭京城九门。”他从怀中掏出染血的黑月教令牌,“昨夜在通州码头,微臣生擒了他们的联络人。”
殿外突然传来兵器碰撞声。玉衡浑身浴血地闯进来:“将军,有刺客!”他护在苏牧身前,却见皇帝身后转出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本该在雁门关的郭敬之。
老将军的铁枪上还滴着血:“老臣奉太后懿旨,进宫护驾。”他扫过苏牧腰间的专杀令,突然单膝跪地,“请摄政王立刻行使专杀大权!”
太极殿的气氛瞬间凝固。叶寒秋缓缓起身,珠串相撞发出清脆声响:“苏牧,哀家问你——若此刻京城大乱,你可保得住萧氏江山?”
苏牧抬头时,正与皇帝阴鸷的目光相撞。他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雪夜,先帝临终前将尚在襁褓中的萧承启交到他手中:“苏卿,替朕看好这万里河山。”
“臣遵旨。”苏牧叩首时,额前触到冰凉的金砖,“请陛下恩准臣开仓放粮,赈济因河道封锁受困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