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看着前方，装作随口地提了一句：“梦里人长什么样子？”
宋纤羽一只胳膊搭在车中座，撑着下巴摇头。
“没看见。”
她又打了个哈欠。
漆黑的眼里氤氲上一层雾气。
贺修晏微微侧头看她一眼，右手伸过来揉了揉她蓬松的脑袋，“梦都是反的，别多想。”
她才没多想。
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已。
“我知道了，我先睡一会，到了喊我。”
说罢，宋纤羽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窝在副驾驶上眯起了眼睛。
贺修晏温和地应了一声，眼睛专注地看着前方，可眼里的温度却一点一点降了下去。
贺修晏带她去的还是之前去的那个“楼外楼”。
大堂经理一看到两人过来，就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客套寒暄几句，引擎地领着他们去了包间。
这才的包间订在顶楼最上面。
打开窗户，能看到外面的车水马龙。
有一览众山小的既视感。
包间的三面都是四开的木窗，跟布局跟之前的那个包间不一样。
贺修晏按照她的喜好点了菜，之后走到她身边，双手搭在窗沿上，侧过头看她：“喜不喜欢这里？”
男人眉眼温润，眼里含笑。
落日的余晖落在他的脸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纱雾似的。
让他本就好看的五官愈发地迷人。
宋纤羽看了几秒微微移开视线，看向天边的夕阳。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就像她跟贺修晏。
从前的那些年多么美好，却只是从前。
她微微笑了笑，淡淡地说道：“喜不喜欢其实不重要。”
贺修晏微微一愣，接着笑着问：“那什么才是重要？”
宋纤羽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她朝贺修晏靠过去，“人都喜新厌旧，今日喜欢，说不定明日就不喜欢了。喜欢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她的小手覆上男人的大手，眼睛灼灼地看向贺修晏，“征服不可得的，才有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