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毓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指尖摩挲着发簪上圆润的珍珠,那动作像是在抚弄一件精巧的杀人利器。
“装?”他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铁锈般的苦涩,“在萧家的棍棒下求生,不装得弱些,如何能活到遇见你?”
他突然逼近,陈星淼后背重重撞上墙,喉间传来他指腹的压迫感,“但你以为我真的甘心寄人篱下?”
月光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投下阴影,陈星淼望着他眼底跳动的幽光,越发觉得眼前的人陌生。
“甚至那日在皇宫,你爹他…算了,你永远无法感同身受。”
陈星淼看着他眼底翻涌的血色,忽然想起自从那次离开皇宫后,就感觉爹和小反派的关系变了。
看来…不是她的错觉,那天一定发生过什么。
“我爹怎么了?你把话说清楚。”
萧子毓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他松开扼住陈星淼脖颈的手,后退两步靠在墙上。
“没什么,你一个从小被捧在手心长大的千金,不会明白的。”
陈星淼望着他倚在墙上微微颤抖的身影,心底泛起一阵酸涩。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萧子毓,癫狂中带着脆弱,像是被撕开了所有伪装,露出内里千疮百孔的灵魂。
“我不明白,所以你要告诉我。”她向前一步,声音放软,“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萧子毓的喉结剧烈滚动,月光将他眼底翻涌的情绪照得无所遁形。
“告诉你然后呢?可怜我?”
“你怎么每次都这么想,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没有可怜过你!”
萧子毓的神色未变,还是那么的漠然,只有唇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走了,既然你想住在这,那祈福日以后再回来吧。”
陈星淼看着他转身欲走的背影,鬼使神差地冲上前抓住他的衣袖:“萧子毓!”
萧子毓顿住脚步,月光勾勒出他下颌紧绷的线条,却没有回头。
他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好似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寒霜,给人一种冷厉无情的感觉。
“你不想清理一下丞相府的人吗?我给你时间,明天会让春桃回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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