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们眼底的欣慰与不舍,此刻却化作利刃剜着她的心。
“进去吧。”林钰伸手欲扶,却被她侧身避开。
陈星淼踩着石阶拾级而上,绣鞋与青石板相撞发出清脆声响,惊得门房打着哈欠探出头,看清来人后瞬间瞪大双眼:“二小姐?您怎么”
“爹爹最睡了吗?”她声音沙哑,目光扫过门廊下积灰的红灯笼——那是她出嫁时挂的,如今褪色的绸缎在夜风里簌簌作响。
“回二小姐,大小姐和老爷已经睡了,我现在就去通报!”
陈星淼抬手拦住门房,“不必了,我自己进去。”
她转身和林钰摆了摆手,独自回到了自己的闺房。
想想之前,她还满心等着攒够积分回家,结果现在却…被萧子毓耍的团团转。
可是她想不通,萧子毓明明还没黑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唉!小六还没有回来,瑶瑶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好难啊,还是睡觉吧!”她脱掉鞋子一头栽倒在床上哀嚎道。
陈星淼刚闭上眼,突然听见窗棂传来细微的叩击声。
她警觉地翻身坐起,月光下,一个蒙着黑巾的人影倒挂在屋檐,正用匕首柄轻敲窗纸。
还未等她反应,黑影已灵巧地翻进屋内,落地时竟未发出半点声响。
“谁?”陈星淼抄起床头的发簪,声音虽镇定,指尖却微微发颤。
“是我。”萧子毓翻窗而入,扯下面罩。
“你还来做什么?”
萧子毓倚着雕花窗框,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斜长,唯有那双眼睛亮得瘆人。
他把玩着手中陈星淼遗落的发簪,簪头珍珠在指尖轻轻晃动:“我的娘子在哪我自然就在哪啊。”
“你!萧子毓你耍无赖是吧!”
“无赖?”萧子毓挑眉,突然欺身上前,将她困在床柱与自己胸膛之间,“还有更无赖的,娘子要不要试试?”
陈星淼脖颈抵着冰凉的床柱,发簪从指间滑落,在青砖上敲出轻响。
萧子毓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把玩发簪的手指突然掐住她下颌:“你信我,还是信那个林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