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病得都瘫在床上了,您那好大儿可有出头说过一句请大夫的话?我爹不计前嫌,拉着我奶去瞧病,又是出力又是出银子的,东厢那边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连个面都不露!
这离家不过才两三日的功夫,您倒好,嚷嚷着无人伺候,那东厢一大家子都在家,您倒是使唤去啊?那也是您的儿子、您的孙辈们,您怎么不使唤他们去?您嘴里骂的那些个狼心狗肺、白眼狼的,合该冲他们骂去!”
这一番话砸过去,堵的顾老爷子眼前一黑。
他捂着胸口大声的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瞪着顾棠,心里又气又恨,却愣是找不到反驳的话头。
把人一顿怼,顾棠心情极好,神清气爽。
她将外头的托盘端进来,将糊糊放到案几上,又阴阳怪气的说了两句:“您一心念着您那好大儿,可您瞧瞧,您这吃的喝的都是谁给您送的?
有能耐,您倒是喊您那好大儿进来伺候,但凡他肯进来伺候,往后您再骂我爹狼心狗肺,我再不还一句嘴!”
顾老爷子强忍着怒火不说话,他怕自个儿一开口,又让顾棠借机编排东厢那边。
没能等到顾老爷子开口与自个儿吵,顾棠也不在意,转身离了这边。
她纯粹就是想怼人,怼完她心里便舒坦了,至于顾老爷子还不还嘴,她无所谓。
左右饭她已经送过来了,人也怼了,气也出了。
待人走后,顾老爷子闭着眼不断地的拍抚着胸口,可最后还是没忍住,抬手砸了案几上的糊糊。
碗是木头做的,没摔烂,但碗里的糊糊却是溅的到处都是!
顾老爷子靠在床头深吸几口气,缓了好一会儿才颤巍着起身穿衣。
穿好衣裳鞋子,拿过一旁的拐杖,拄着拐慢慢朝外走。
到了门外,刺骨的寒风迎面吹来,很快,身上的热乎气全没了,可心中的怒火却没有被吹灭。
朝西厢瞥了一眼,灶房里传来顾棠、顾平安的说话声,趁着这会子没人,顾老爷子径直去了东厢。
怕惊动顾棠,顾老爷子没敢敲门,而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