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顾连山没有欣喜,而是不怎么相信:“这是你自个儿琢磨出来的?”
顾棠面色如常,冲她爹翻了个白眼:“您说呢?这要不是我自个儿琢磨出来的,难道还是我师傅传给我的?我师傅生前的日子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他要有这手艺,或将卖方子卖掉、或将手艺教给别人,只这两样,哪个不挣个盆满钵满的?还会在这村子里孤独终老?”
顾连山心中松了口气。
确实,这香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管是谁,但凡有这手艺在手,都不会将这手艺传给外人的。
只要握着这手艺,那日子过的,定是大富大贵、使奴唤婢!
况且,闺女那师傅有一个远房侄子,只是早年断了腿,吃不了这采药的饭。要是真有这般制香的手艺,定会传给他那侄子的,哪里会留给闺女。
这般一算,这香八成还真是他闺女琢磨出来的!
再次打量一番眼前的香,顾连山此时的心境变了。
这不是香,这是金山银山!
这香也不必费心找买家,只紧着北安城那些读书人卖!保管有多少他们买多少!
顾连山也读过几年书,也跟那些秀才夫子打过交道,旁的他不敢说,只北安城这一带的读书人,他们最爱学南边的那些学子,弄什么附庸风雅。
学南边的学子办诗会,学南边的学子养花赏花,学南边的学子品茗弄香。
只要是南边传过来的,那指定就是好的!
无他,只因北安城地处北方边境,地广物贫,文风虽盛却不旺,而南边又是文人聚集地,诸多名家皆是出自南边,就连每一届的状元、榜眼、探花,也是一直被南边的学子占据着。
如此一来,怎不叫北安城这边的学子尊崇南边的学子?
因此,这香只要一现世,不用他们四处吆喝,只北安城里的读书人便能给他们包圆了!
想到这,顾连山换了个脸,对顾棠笑的一脸谄媚:“我闺女果真是颖悟绝伦、心灵手敏!这天底下制香的师傅不知凡几,竟无一人能悟出此法!可见,那些什么香道大家都是不做真,比不得我闺女慧心灵性……”
顾棠被她爹这番话夸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