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程没有回答,而是死死盯着西门和雍。
他的眼神之中透着一股子执拗到疯魔的气息,连带着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有些阴森。
“老师,见到学生,怎么都不知道问一句好呢?”
“还是说,见到学生,您的心情——砰。”
“哈哈,变得非常不好了?”
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显然不一样,似乎这二人之间关系不仅仅是师生关系,刚刚在陈行绝身边的时候,这两个人就好像是素不相识的一样。
西门和雍神色狰狞,这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顿时炸了起来。
“哼哼,我见到你我确实很惊讶,我为什么要问你的好,你如果想要好,就应该乖乖的离开帝都,而不是回来趟这趟浑水。”
西门和雍怒不可遏,越说越是生气。
“你知不知道你能够安全的离开帝都已经是常人所不能企及的运气,难道你也想像你的三弟那样直接身首异处才高兴?”
“你真的是太枉费我教你的教导。太子如今他已经成为储君,他的地位谁都不能轻易的撼动,如果你待在北方做你的北方王,他还真的对你无可奈何,你现在跑回来帝都。不正是让他有机会名正言顺杀你?”
说到这里,西门和雍神色又缓和下来:“锦程,我知道你不傻,为何要偏偏回来找死?”
情到此处,他更多是恨铁不成钢。
江锦程神色莫名,只是如果你仔细看的话,能看到他宽大的袖子下死死攥紧的拳头指甲插进肉里就已经流出了鲜血,甚至嘴角都因为咬得太紧而流出一丝丝的血液,那张脸惨白之下却是不甘。
“老师,如今的我和生不如死有什么区别?”
“我这条腿的仇,怎么报?”
“我三弟的死,难道就这么白白的算了吗?那些跟随我们的部下,也就这样子白白的死了吗?”
西门和雍神色一怔,表情痛苦至极。
“对,就必须不能追究,你必须放下,因为你没有能力再和他清算这一切。”
“锦程,你斗不过他的。”
“你曾经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可是你也改变不了你已经失败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