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元璐见他不慌不忙,便停下脚步等他走上前,与他并肩而行。
看着前面意气风发,神采奕奕的年轻朝臣,他不禁感叹道:
“范兄,皇上走的路子我现在是愈发看不懂了”
“先前圣上重视武将,我也明白,大明被豺狼环绕,需要武力镇压。如今,大清已灭,缅甸那边也多次呈上投降书,就连西藏等边境,也许久未听到动乱”
“张献忠等人听召不回,皇上竟然还同意他们的要求,放任他们在外打仗,皇上,怕是野心不小啊~”
范景文年岁要比他年长不少,眼睛已有些老花,他眯着眼看着前面的人影,缓缓笑道:
“倪兄啊,咱们皇上可不是一般的天子,谁敢造她的反?皇上可是将那些武将的心,抓的透透的,深知他们要什么”
“何况,如今皇上在民间的民心可不低,衣食住行,皇上颁布的哪一项政策不是以民优先?”
“世家更是被皇上压制的死死的,但凡有小心思,谁敢冒头出来?”
“城北那些人,可都是教训啊”
闻言,倪元璐也想到城北那些‘勋贵’,如今,那里算是京城的一处地标。
凡是来京城述职的官员,都会被请到那里观光一番,亲眼看着曾经一手遮天,不可一世的皇室宗亲,沦落为最底层人士。
能当上官的都是聪明人,不用多说,便明白这是对他们的警告,更何况,他们也不敢有小心思。
神秘莫测的督查司,来无影去无踪,没人知道他们会什么时候出现,一旦出现,必是斩杀抄家贪官污吏。
有这么一把‘剑’悬在脖子上,他们谁敢伸出手。
因此,当朝廷拨款修路,各地州府的官僚衙役,没一个敢贪污银两的,所有银钱皆落到实处。
如今,大明不少地方已经修起了水泥路,路面平坦结实,带动了各地的经济。
修路的人,有犯下重罪的犯人,也有张献忠等人抓捕的敌军,有满人,也有缅甸人,以及各军队输送来的‘免费’劳力。
时安也不想把这些免费劳力累死,特意叮嘱看守这些犯人的士兵,不得随意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