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礼这么问的时候,明显很紧张。
自从他们搬到比弗镇以来,不,准确来说,姜斯年从出生那一刻开始,他的人生就注定没有朋友,除了医院的陈医生之外,姜斯年几乎与外界完全隔绝。
这两个人是谁?
他们怎么认识姜斯年的?
姜怀礼对姜斯年看管得很严,姜斯年最近的情况不太乐观,几乎不再出门了,这也是姜怀礼最近酗酒越来越严重,甚至夜不归宿的原因。
姜斯年自己放弃了。
但姜怀礼并不想他死。
陆西沉看着姜怀礼,他突然反应过来究竟是哪里不对了。
太违和了。
从姜怀礼到这里,已经过去将近5分钟时间了,但从头到尾,姜怀礼都没问过姜斯年的情况,姜斯年不是他儿子吗?
他对姜斯年的态度似乎不像是父子。
陆西沉抓住了这个疑点,再看姜怀礼的眼神就变得探究了起来。
姜离因为已经出离了愤怒,根本不想理姜怀礼。
知道姜怀礼多坏是一回事,但亲自看到,甚至感受到那又是另一回事。
姜离以为她不会因为姜怀礼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但此刻,看到姜怀礼几次三番的试探,她还是没忍住心底压抑的怒火。
“担心你儿子?”姜离声音森冷如冰,讥讽道:“担心他,你会把他一个人锁在家里,自己出去喝酒?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当父亲!”
最后这一句话,多少是带点私人恩怨在里面。
但她是为了姜斯年,不是她自己。
她对姜怀礼甚至都没有恨,只是因为他这样虐待姜斯年,姜离无法承受。
姜怀礼闻言,那张因为酒气而涨红的脸,缓缓的阴沉了下来。
“你去过我家?”姜怀礼脸色阴沉的问道。
姜离一愣。
她这才反应过来,她说漏嘴了。
姜斯年提醒过她的,如果她不想自找麻烦,在姜怀礼面前一定不能暴露她去过姜家,否则,会给她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姜离想否认。
但她太担心姜斯年,又因为太生气,大脑一时之间有点宕机。
她想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