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微颤,脑子里一片乱麻。
陆见深问道:“只是什么?”
“没什么,”厉宴行深吸了一口气,倦声道:“都不重要了,我累了,见深,我先挂了。”
他说完,挂断电话。
其实,从秦可可在码头上离开,他就应该彻底死心了。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他断绝了一切和秦可可的联系,连京都那座专为两人准备的别墅,也就此封存了起来,他装作云淡风轻,他骗过全世界,却唯独,骗不过他自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也是真的累了。
他甚至曾经卑微的想过亲自去问一问秦可可,问问这个女人,她究竟有没有,有没有哪怕一点点爱他。
厉宴行痛苦的闭上双眸,他想哭,像个孩子一样肆无忌惮的嚎啕大哭。
但他哭不出来。
现在的情况,也没时间让他去哭。
京都局势谲诡莫测,林鸿楠已经明牌了,这其中又牵扯到了一个死而复生的季寒川,京都的水,比他想象中更浑浊。
他想要保护林鹿,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所以,他必须集中所有精力来做这件事,否则,稍有差池,他们也许就会像当年的厉挽澜一样,被几大家族背后联手,绞杀得无声无息。
即使那样,天一亮,太阳还是会照常升起。
这边,陆见深挂断电话之后,也是没有一丝睡意,林鹿的情况看上去就不太好,但他知道,这个时候林鹿更想一个人待着。
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唯一能做的,或许就只是坚定的选择她,追随她,成为她最坚实的后盾。
反正也睡不着,陆见深干脆调出了厉宴行的病历。
厉宴行即将要完成记忆移植的手术,陆见深对这个手术莫名的有几分兴趣,因此,他之前就问厉宴行要了病历,以及手术的相关文献研究记录和临床记录等。
记忆移植手术的研究很早,能追溯到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只不过那时候的医疗研究和设备都达不到临床水平,这个手术也仅限于设想和理论阶段。
直到三十年前,才有了第一例相关临床实验的记录。
不过因为涉及到一些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