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室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惊叹声。
赵二狗拉开门帘，带着十几个周边村子的代表走了进来。
这些平日里沉稳老练的庄稼汉，此刻却像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眼睛瞪得溜圆。
"老天爷，真结黄瓜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农伸手想摸，又怕碰坏了似的缩回手，"这大冬天的"
柳青笑着摘下那根黄瓜，掰成几段分给众人："尝尝看，味道如何？"
清脆的咀嚼声在温室里响起，随后是一阵此起彼伏的赞叹。老农们互相交换着眼神，有人已经开始小声打听搭建温室的成本。
"竹架和薄膜花不了多少钱。"柳青趁机宣传，"关键是温控系统——"
"柳青！"吴村长的喊声打断了他的话。
村长挤 进人群，脸色不太好看，"老族长带着一帮老伙计在村委会闹呢，说要见你。"
柳青心头一紧。自从送黄瓜给老族长后，老人家的态度明明有所缓和，怎么突然又闹起来了？
村委会里烟雾缭绕，老族长和七八个村中老人坐在长条凳上，每人面前摆着一杯没动过的茶水。
见柳青进来，老族长用拐杖重重敲了下地面："柳青，你这温室种菜，村里议论很大啊！"
柳青注意到，柳斌正靠在最角落的柱子上，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老族长，您不是尝过我们种的黄瓜了吗？"柳青平静地问。
"一根黄瓜能说明什么？"一个山羊胡老者拍案而起，"这几日村里都在传，说你们逆天行事，会遭报应的！昨儿老李头家的牛突然不吃草了，今早钱婆子家的母鸡不下蛋——都说是你们这"水晶宫"冲了风水！"
柳青差点气笑出声。他深吸一口气："三爷爷，牛不吃草可能是饲料问题，母鸡不下蛋是因为冬天光照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