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在二楼走廊上,听着楼下的音乐声和谈话声交织在一起,终于有了片刻的松懈。
其实他完全可以一个人去桓山居偷偷见小姨,但是白书菀一直都在帮他,要他参加白老先生的寿辰,他清楚的明白包含了她的一点私心。
欠着人情的感受并不好,他只能循着她的意思来。
否则这件事也不用经历这么复杂的流程。
季怀洲左右看了看,觉得待在别墅里也不是个办法,他打算找找二楼有没有阳台,去外面花园中遛遛也不错。
这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讥讽的声音,“没来过这么大的房子,迷路了吧?”
季怀洲转身,对上一张长得还算清秀的脸。
从身形打扮上来看,应该是某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只是嘴巴太臭,好端端的形象大打折扣。
季怀洲看到对方身后的走廊尽头有一扇打开的门,应该是通往阳台下去的楼梯。
他提步走过去,并不打算搭理这个突然出现在这,第一句话就出言不逊的男人。
他目不斜视的往前走,余光都没给男人一些。
柳猛见他这般目中无人的样子,心里就窝着一股火。
他往侧边挪了一步,挡住了季怀洲的去路。
“你以为白书菀把你带过来,你就成贵宾了吗?谁让你擅自在白家老宅里走来走去?现在大家都在楼下给白老爷子拜寿,你一个人在楼上,有没有别的心思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柳猛紧紧拧着眉头,看向季怀洲的眼神中满是不屑和警惕。
季怀洲不怒反笑,“既然按照你这么说,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柳猛像是听见一个笑话,“我叫柳猛,我爸是柳海鸣,跟白家是世交了,我和白书菀也算是青梅竹马。”
柳海鸣?
季怀洲听说过这个名字,是京城有名的检察官,而且很有经商头脑,在京城商圈中也算小有地位,且为人很低调。
不过怎么会生出一个这样张口闭口把爸挂在嘴边的儿子?
季怀洲冷笑,“是吗?你在你家玩,她在她家玩的青梅竹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