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陆霆励失望的看着她问。
也因为他这个眼神，简宁倔强道：“是，我从来没有糊里糊涂。”
无论是跟陆霆云结婚还是离婚，其实她一直都很清楚。
结婚的时候是真的爱，离婚的时候也真的是那段婚姻已经走到尽头。
只是一段关系的结束，并不是换了证件就可以了。
他们之间没有孩子，却有太多的人情往来。
他们的朋友都是一起的，他的家人也是养她长大的家人。
即便江曼现在厌恶她，跟她决裂，可是一向疼她的老太太还在那里。
“那你为什么放不下？”
陆霆励又问。
书房里渐渐地不再那么空旷，灯光越来越柔和。
她轻声：“我也没有放不下。”
“那为什么一直叫他的名字？”
陆霆励继续问。
简宁想想，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的低声：“那是一种习惯。”
太久了，他们认识二十三年，她叫他的名字的次数多到无法用计算器去计算。
她习惯了，无论什么时候都喊他的名字。
其实她也不愿意这样。
她也很难过，觉得很丢脸。
她以为她会像是言情小说里的女主角那样，一旦遭遇丈夫的背叛，就恨他恨到咬牙切齿，打起来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可是现实是很残酷的。
即便她清醒的时候再怎么理智，可是她管不住睡梦中的自己，管不住不清醒时候的自己。
她会喊他的名字，她会为那段过去流泪，流很多的眼泪。
“那我们呢？”
“……”
他们？
简宁想不到，坐在桌上低着头，眼圈越来越哄。
“即便我保证，这辈子除非你出轨，否则我绝不负你，你也不会考虑是不是？”
陆霆励问。
“我想一个人一段时间。”
她泪汪汪的看着他，她想她该一个人冷静一段时间。
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哪怕那个人是他。
她对那些海誓山盟，花言巧语，再也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