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摊子都摆完,几人坐着等客人上门的功夫,沈花开问起来裴家去年过年的准备。
“去年包了饺子,贴了春联,一家人……”崔氏说到一半停住——对她来说,去年的新年是最难熬的,丈夫生死未卜……。
张氏忙接过话:“去年过年我记得雪下的特别大,初一的时候门都推不开。”
“是啊,也不知道今年这个天咋回事,到现在一片雪儿都不下。”崔氏说。
“可能老天今年就想让咱家挣钱,真要下了大雪,咱们可卖不了麻辣烫了。”
沈花开边说边跺脚。
崔氏闻言笑了,一扫心中阴霾,觉得沈花开说的都很有道理。
三人聊着天,时间过得很快。
渐渐的北市也热闹起来,沈花开的摊子前开始有熟客上门。
周围的摊贩此起彼伏的吆喝起来。
“麻辣烫嘞,五文一碗的麻辣烫嘞。”
“快来吃热乎乎的麻辣烫嘞,只要三文钱一碗嘞!”
“麻辣烫,麻辣烫,骨汤随便加嘞。”
“都来吃麻辣烫,最正宗的麻辣烫。”
旁边的几家为了吸引客人拿出了看家本领,扯着脖子对喊,就差动手打一架。
沈花开被逗笑了,这些人打价格战,可是品质却不过关……
没有真东西,早晚得被人掀桌子。
昨天有上过当的客人,脚下生根定在沈花开这边。
可无论什么时候都有贪小便宜图新鲜的人,总是抱着侥幸心理:“昨天那家不行,没准其他家就行呢。再说还能便宜五文钱,自然要去试试。”
沈花开虽然不怕对比,但也被那几家分走了一些顾客。
随着那几家摊主喊的越来越欢,有两家竟真的热闹了起来。
蒋掌柜照例替沈花开“刺探敌情”,买了两份别家的麻辣烫让沈花开尝了尝。
三文钱一碗那家的就是清水煮菜,加了点盐和辣子,根本算不上麻辣烫。
另外一家卖四文钱一小碗,倒是学的不差,加了辣椒和麻椒,也是骨汤底,只是没有芝麻酱,分量非常小。
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