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太子一废,贺璋明显春风得意起来了。
可是,贺璋的得意,只会一次又一次的让章清壁想到被贬到南州的那个人。
那个人在南州穷困潦倒贫病交加,她却在京城锦衣玉食仆从环绕。
她的心里除了隐痛,再无别的。
这份尊荣,她享的不安。
“听说汉中男子多送女子戒子。”白春笑道:“乌布却不一样,乌布的男子都送女子如意,这对儿如意只有您这儿得了,就连大福晋那边儿都是没有的,您瞧这造工”
“都是好东西。”章清壁冷笑一声,淡淡睨着那几口箱子,“不过,我想我无福消受。”
白春一怔,面上笑意一下子敛了回去,“这话怎么说的?这可是您独一份儿的,另两位姨娘的都没您的多,更没您的好!”
章清壁不言语了,可白春自然是知道章清壁心里头的事儿。
忙又劝上一句,“您可别钻牛角尖儿!主子爷的脾性您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好容易留下那人一条命,您别再因自个儿给”
白春说的极是,章清壁阖上眸子,过会儿又睁开,点头,“成,抬到屋里头去吧。”
白春这才笑了,身子往一旁闪去,指了指身后几人端着的瑶盘,“主子爷还说了,马上就要入夏了,内务府到了一些上好的杭绸什么的”
章清壁听的心烦,没等白春说罢,就点头,“一块儿拿进去吧。”
这还不算完,白春又从袖子里拿出一方螺钿盒递到了章清壁的跟前。
“还有这个,主子爷特意嘱咐奴才,一定要让您最后打开看。”
章清壁接过,掌心这么大一盒子,精美,雅致。
这能装什么她心头不屑。
可她不知道,正是这方盒子,让她从此成为了贺璋真正的囚徒。
待在他的身边,轻易不敢动弹。
也让她心头的恨意和谋算愈发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