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咱妈几点下班”?
“应该快了吧,咱们得早点出发,六点还要回校呢”。
她半张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得像含了块软糖。
“出门总该有行动吧”?
顾雪撑起身,拖鞋“啪嗒”掉在地板上,小腿晃悠着蹭到他膝盖,赤足晃啊晃。
伸着光裸的脚踝去够茶几下的棉袜,夕阳透过百叶窗把影子烙在她脚背上,像套了层金线织。
“帮我穿嘛,够不到”。她突然蜷起脚趾,白皙的足跟朝向夏禹。发梢还翘着两撮睡乱的呆毛。
夏禹弯腰捡起另一只跑到沙发底的白袜,弯腰时沙发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指尖刚触到足弓,顾雪突然触电似的缩回脚,整个人虾米似的弓起来:“还、还是我自己来”!
她抢袜子的动作太急,夏禹揉着被指甲刮红的手背。
小姑娘慌慌张张往脚上套反的袜子。棉袜边缘的小熊印花在她踝骨处皱成一团,像是羞得蜷缩起来的毛绒玩具。
“套反了”,夏禹敲了敲小姑娘的脑袋。
“哦哦”顾雪目光却落在夏禹手背,“要不要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真的”?夏禹逗顾雪。
“真的”。小姑娘很坚定地说道。
“那试试”话音未落,顾雪突然扑上来,唇角一片温软。
“不疼了吧”?顾雪笑眯眯地说道。
“这样一想人体唾液确实有治愈伤口的作用”
“夏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