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笑着点头,这个地中海小老头总能把正经事说得像涮羊肉蘸料般活色生香。当初分班后他确实不想接班长这烫手山芋,但架不住老陈天天端着保温杯在教室门口转悠——倒像是班主任求着学生当干部。
老陈人也幽默,性格也好,想着当手闲散棋子。到时候偌是真去严州,关系好请假也方便点
现在来看这次京城似乎也有机可乘?
“行了,你去各班把培训的学生都喊出来,咱们准备出发了,我去楼下大巴车等你们”。
“得嘞”。他转身时听见身后保温杯又欢快地叮当起来。
十五分钟后,二十多个学生提着行李箱在楼下站成歪歪扭扭的雁阵。老陈清清嗓子刚要开口,突然被枸杞呛得直咳嗽。
“我来吧”。夏禹轻拍理顺老陈气息,清朗的嗓音像晨钟般荡开:“一班二班坐前三排,三班四班往后坐三排,以此类推。座位自由组合但别拆了班级——”。
夏禹顿了顿:“身份证放外侧口袋,当然具体放哪儿都行,只要到时候能摸到。到站换票后将车票交到我这儿”。经过低头翻包的女生时放缓语速:“别急,还有四十分钟车程呢”。
细碎的笑声里,老陈听的直点头。
夏禹最后一个上车,又再次统计一下人数,走到老陈身边示意都准备妥当。
老陈却拍拍身边空位:“来,跟老夫坐镇中军帐”。
夏禹笑着点点头,这次京城之行搞不好能自由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