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点点头,谢夭夭已经哼着歌走去对面,鹅黄色睡裙在夜风里荡起温柔的弧度。
耳边忽然响起唐清浅凉丝丝的声音:“昨晚该不会某人借口怕鬼和你们挤着睡了吧”?
“这个‘你们’用得很微妙啊”。夏禹握着拖把杆的手顿了顿。
“我以为夭夭早搬进你被窝了”。唐清浅倚着门框,这样304有动静自己能第一时间注意到。
“虽然我的道德准则目前一降再降,但是也是有底线的好吧”?
夏禹话没说完就被截断。
“原来还没触底”?唐清浅忽然逼近半步,薄荷香扑了人满怀。“那我什么时候能降到和我睡一起”?
夏禹却也没躲避:“想抱的话让我先把拖把放下,而且这话该我来说才对吧”?
“那我同意了,什么时候”?唐清浅勾起唇角,指尖轻轻点在他挽起的袖口。向来从容的青年难得卡壳。
“等下,我先把拖把放好”。
唐清浅望着夏禹走向厕所的背影,忽然泄了气似的靠在玄关柜上。夜风卷着楼下糖炒栗子的香气钻进纱窗。
“胆小鬼”。她对着空气轻嗤一声,却听着夏禹哼着老歌,像块温热的毛巾慢慢裹住心头那点躁意。
“听到有人骂我了,我都说了我去放拖把”,夏禹递过拧开的矿泉水瓶,瓶身凝着细密水珠:“微凉,应该能喝凉的吧”?
“以为你会说教”。她故意把矿泉水瓶按得咔咔响。
“冰箱第三格有酒心巧克力,应该能用来装醉”。夏禹用弯腰用抹布裹走她脚边的葡萄梗。
“现在能抱了”,夏禹随手丢进垃圾桶。
唐清浅终于噗嗤笑出声:“喂,刚才的提案”
“等梧桐叶落完怎么样”?夏禹指向窗外。两人同时仰头,“总要挑个黄道吉日,先说好,不能找人把树薅秃”。
“呵尽说好听的哄我”,唐清浅刚刚抱住,却注意到身后传来动静。
刚准备遗憾的放开手,夏禹却轻轻拦住。
“诺,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完成了,哄好了”。
夏禹倒是自然。
“嘿?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
柳熙然不满道,看着唐清浅耳尖泛着薄红,从夏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