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在指缝间起落。她忽然旋身,围裙蝴蝶结随着腰肢摆动轻轻摇曳。
夏禹擦拭餐桌的手顿了顿。
“哥,晚饭之后要不要出门散步”?谢夭夭湿漉漉的指尖点在玻璃移门上,水珠顺着她手腕内侧的淡青色血管蜿蜒而下。
窗外雨帘在路灯下织成金线,夏禹望着她倒映在玻璃上的剪影:“外面可下着雨呢”。
“在地下车库里走一走也可以嘛”。陶瓷碗碟清脆的碰撞,少女尾音扬起小钩子。
夏禹摸向裤袋里的手机,“那我问问熙然姐,她最近吃的多,要多运动”。
有时候傻乎乎的柳熙然还是挺好用的。
谢夭夭还太小,夏禹不希望她掺和这些感情上的事情。
在一切都没挑明之前,她享受着身为妹妹的特权就好。
指尖刚触到解锁键,手腕就被湿意包裹。纤白手指正轻轻搭在他腕骨凸起处:“算啦,已经洗过澡。再出门容易流汗,睡觉的时候不舒服”
近乎明示地告诉自己谢夭夭想要找机会和自己独处。
但是之前可没有这么大胆。
夏禹有些头痛地揉揉眉心,刚想开口。
“夏禹!快开门”!
玄关处骤然炸响的拍门声打断未尽的话语,夏禹走过去开门。柳熙然裹挟着潮湿水汽立刻撞进来。
“要死要死要死”!柳熙然抱着枕头,小熊睡衣卷到肚脐,“那个红裙子小变态绝对在窗外看我”!
夏禹愣了一下,随后意识到柳熙然说的是《孤儿怨》里的伊斯特。
“首先这里是三楼。而且刚才谁和我说人家小姑娘的妆容一般的”?
他侧身让开玄关的暖光,瞥见谢夭夭将不锈钢汤勺擦得锃亮反光。
柳熙然快步进来,心有余悸的看向身后,“你不懂!我给风铃带回去挂在门前,然后然后有穿堂风吹的时候”!柳熙然突然抓住夏禹手腕,“它叮铃铃地响,纱帘跟着一起动”
夏禹翻了个白眼,“那当时还屁颠屁颠把风铃带回来挂在房门前”?
“那不是夭夭回来吗?我把家里的风铃带过来,想着让夭夭有点在家里的感觉”柳熙然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