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金属撞击声清脆。
夏禹屈指叩了叩桌角的304室的钥匙,掌心覆上少女单薄的脊背,指节沿着肩胛骨轻轻上推:“唐姨把书桌搬来不是当摆设的”。温热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谢夭夭不情不愿地直起腰,发梢扫过少年手腕内侧淡青的血管。
圆珠笔在指尖转出银弧,少女突然踢开拖鞋,脚趾灵巧地勾起垂落的书包带:“哪写不是写嘛”。
她倏地撑起身子,鼻尖几乎蹭到夏禹的下颌,“哥!红糖糍粑吃不吃”?温热的呼吸裹着甜糯的气息。
夏禹望向厨房。料理台散落着开封的糯米粉袋,微波炉的橘色指示灯在阴影里明明灭灭。
“叶姨教我的呢”。小姑娘晃着他的袖口。
“这个点吃甜食”话未说完,温软的脚掌已经抵住他小腿,谢夭夭鼓着腮帮仰头。
“先写作业”。夏禹点了点小姑娘额头,木纹桌面映出少女骤然垮下的肩膀,莹白的脚趾蜷了蜷,终究老老实实缩回拖鞋里。
“挺直,我家夭夭可不能驼背”。
小妮子眼里裹着笑意,撇嘴又直起身子。
“还剩多少”?
“还剩张英语试卷”。
夏禹倾身去看摊开的习题册,洗发水清香混着少女特有的奶香萦绕鼻尖:“又把自己最讨厌的留到最后”?
玻璃珠似的眸子斜睨过来,眼尾都写着幽怨。
“下个月要去趟京城”。夏禹捻起她鬓边翘起的碎发,“学校组织的培训,半月左右,十一月中旬走”。
笔尖顿在“unbearable”的字母b上。
“哦”。声音闷得像梅雨天的云。
“不过”他故意拖长尾音,果然看见毛茸茸的脑袋倏地抬起。
“顾雪姐要回来”?小姑娘眼里都是惊喜。
虽然清浅姐对自己也很好,熙然姐也不错,但是顾雪姐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的。
会很细心地注意到自己的情绪,那天晚上和自己聊了好久。
大多是顾雪当时借住在夏禹家想法,宽慰自己在这里不要拘束。
谢夭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