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颜大口喘着气，像是死了一回。
顾淮西垂眸，居高临下嘲讽她：“是啊，我醋死了要。”
清颜眼泪从眼角溢出：“滚。”
顾淮西收回视线，砸门而去。
清颜坐起身，拿出手机，指腹在霍绍霆的微信头像摩挲。
那边先响起了视频通话。
她眼前一亮，迅速接起来。
“霍先生，霍远帆手上那批货，卖给我好吗？”
男人的脸在微弱的灯光里，深刻不明。
“你买不起。卖画的钱还是留着，当嫁妆。”
清颜冷静下来。
无论怎样，她不会把那批货送回霍家人手里。
“你想做什么？”
“报复，他们伤了我，我不会叫他好过。”
霍绍霆低低笑了，胸腔都跟着震荡。
“货送你了，你想怎么处置？”
“那批货是盗采的，应该交还政府，我要举报霍氏。”
霍绍霆挑眉：“这么正义的事情，不符合我暗线的行事风格。不如把货拉去卖了，给你买个大婚戒，再把非法走私的罪证按在霍氏头上如何？”
清颜忍不住笑了：“好聪明的方法，我怎么没想到。”
男人嗓音低沉：“难得见你笑得这么开心，不怕顾家人怀疑到你头上？”
“不会，顾淮西脑袋转不过我，至于顾远帆，你一个电话的事情，咬死了就说不知道这回事，顾远帆做亏心事不敢声张的。”
男人敛去唇角的弧度：“顾淮西，你是不是喜欢他？”
清颜拿手机的手下意识收紧，脸上神情保持淡定。
“绍霆，你是不是听到一些关于我的绯闻？”
男人眼眸漆黑，即使隔着屏幕都极具震慑力。
“清颜，我要你的心里话，你是不是喜欢顾淮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