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林凌，接着问道：“这是你爸爸吗？”
苏浩晨停下手里的动作，冷冷地说：“不是，他是司机。”
林凌明白浩晨不喜欢自己，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儿子这么直白地否认，他还是觉得怒火中烧，喘不过气。
女老师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浩晨会这么说。
她看了看林凌，又看了看浩晨，脸上露出几分疑惑。
“浩晨，不能这么说。你爸爸送你来上学，很辛苦的。你得学会尊重他，知道吗？”
她走近浩晨，蹲下身来：“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关心你的人。”
苏浩晨扔下玩具车，站起来大声嚷道：“他就是臭司机，才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是沈浩，是公司老总！”
说完，苏浩晨跺了跺脚，转身跑向台阶上的其他孩子。
林凌看着浩晨跑开的身影，心里一阵苦涩。
他低头沉默着，觉得自己像个失败者，连儿子对自己最基本的尊重都换不来。
这些年的付出，像一场笑话。
女老师转头看向林凌，脸上露出几分不忍。
她走到林凌面前，轻声说道：“你是浩晨的爸爸吧？我看得出，他刚才的话不是真心的。小孩子不懂事，乱说话，你别太往心里去。”
林凌抬起头看着老师，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我习惯了。”
女老师皱起眉，似乎察觉到了林凌的情绪。
“我看你挺忙的，平时接送也不容易。要不咱们加个微信吧？以后有什么事，我可以直接跟你联系，方便点。”
林凌听到女老师的话，胸口猛地一紧。
他最讨厌被人怜悯，那种感觉像是他脸上写满了“可怜”两个字，会把他的自卑无限放大。
林凌压住翻涌的怒火，转过身说：“不用了，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没等老师回应，径直转身离开。
幼儿园门口的家长还在聊着天，笑声混着咖啡的香气飘过来。
林凌穿过人群，头也没回。
他知道老师是好意，可他不需要这种同情。
自己已经够狼狈了，儿子不认他，还要被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