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折花摘叶的回来也没与您说得太具体。”
安行语气淡淡,“微末小事,无伤大雅,以后行事自己看着办就成。”
想他当年在盛都,接了别人所赠的牡丹簪发,那一年盛都的牡丹秃了一半。
他在河边折柳送友,盛水河的柳树直接被薅秃了好几棵。
他若是夸一句什么好吃,第二天那东西就得卖断货。
只要不是坏事,率性而为就好,瞻前顾后的,如何当他的弟子?
更何况,这孩子只是为了教人算学。
何错之有?
错的是那些跟风者。
原来没生气啊?
陆启霖放心了,朝安行挥了挥手,“师父明天见。”
一溜烟就跑了。
安行笑着目送他离开。
等人回了西厢,他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到了陆启霖的小桌子前。
伸手就将最新的三本册子捞进怀里,转身坐到了烛火下,如饥似渴的读了起来。
这话本子,可真好看啊。
后几日,陆启霖继续给学堂的学子们当“人形计算器”。
每次忙的脚不沾地。
到了九月初九这一日,学堂终于放假了。
松风学堂每月有三个休沐日,分别为初十日,二十日,三十日。
因着九月初九是重阳节,学堂教导学子要敬爱老者,干脆将休沐日提前了一日。
倒也方便了陆启霖参加家里酒楼的开业。
最近他不在家里住,虽然知道有大哥在,万事出不了差错,但事关自家产业与家人,到底还是在心里挂念着。
一大早,他就梳洗完毕,乖乖等在安行的房间等着。
此时的安大人正在梳洗打扮。
是的,梳洗打扮。
从头到脚,无一不精心搭配,又一下子突然年轻了好几岁。
安行打扮完,扫了一眼陆启霖。
皱眉,摇头。
“你这孩子,出门就穿这一身?”
陆启霖点点头,“这是我三婶婶给我做的,也很好看。”
翠绿的一身,衬得这孩子皮肤越发白皙。
腰间挂着一个小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