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霖:“是。”
安行去了正厅,就见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老头站在那。
见安行抬脚进门,齐望之立刻躬身作揖,“在下齐望之,见过安大人。”
安行伸手虚扶一下,“你是我徒的山长,不必多礼。”
呃。
齐望之有些错愕,安大人说话这么直接的?
但一想也是,自己若不是松风学堂的山长,是大人爱徒所在学堂的山长,今日他或恐也登不了这门。
尤其还是在这么晚的情况下。
齐望之又是一礼,“今日是在下唐突了,冒昧打扰,委实是心中有一事牵挂,若无答案,实在惴惴不安。”
安行请他坐下,“但说无妨。”
齐望之觑着安行神色,有些迟疑。
方才,他在路上想着县学开始流行算学的事,想到某种可能,便越想越激动。
一时情绪亢奋,拜帖都没准备就上门来敲安府侧门。
只是等被迎进安府正厅后,齐望之又有些心虚。
自己要问的问题,似乎太过隐秘,人家凭啥回答自己啊。
恰好安忠送上茶水,齐望之赶紧喝了了一口,以此缓解紧张。
不料茶水滚烫,烫的他差点跳起来。
但想着不能在安大人面前丢人,生生咽了下去。
随后便开口道,“大人才华横溢,乃我平越县所有读书人的楷模,没想到教出来的弟子,小小年纪也是惊才绝艳,让学堂众人叹服。”
安行:“?”
陆启霖莫不是在学堂闯了祸?
他面上不显,只微笑道,“齐山长若有事,但说无妨。”
齐望之连连点头,开始继续夸赞。
先从入学考试那一日说起,又提到了迎新问对的事,然后才说到了今日后院“摆花”之事。
安行觉着,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便道,“是小徒顽劣,方才他已经选了花卉,明日便移栽至学堂后院。”
齐望之惊愕道,“在下并非是这个意思。”
“在下意思是说,令徒才学广博,机智过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安行挑眉。
这还用他专程上门来说?
齐望之擦了擦额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