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一的后半辈子,可能都会在悔恨中怀念那个木屋,缭绕在指尖和口中的winston烟雾,还有热气十足的红豆酥饼。
以及,带给他这一切的人。
年少时的感情那么美好,他明明有机会,可以一直延续下去的。
龙卷风还想把刚摸出来的打火机递给他,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他就说那段时间白孟妤逼着他戒烟,烟盒里面塞的都是小饼干和硬糖,那抠出来的香烟都被丢到哪去了?原来外面有人接手。
好坏的小女孩,那个时候就已经会在家里吊着一个,外面养着一个了。
酒楼的门口出来一行人,龙卷风认得胡柏言。
白孟妤会接触的每一个人,他都有了解过。
发动了车子,无声的跟上去。
信一也是龙卷风养大的小孩,是他得力的头马,龙卷风要为他的人生,再上一课。
胡柏言沿途换了一辆车,到了金焦的码头,金焦亲自带着他去船舱里“挑货”。
龙卷风将信一从悲伤的情绪中唤醒:“小妤的成长很明显,她已经学会了向前看,认定的目标绝不会放手,沿途中失去的人对她来说,也算是一种舍得。信一,如果你还想入小妤的眼,就要学会对她有利。”
就像现在龙卷风和白孟妤的关系一样。
一个图利,一个图情。
只要龙卷风为白孟妤创造的价值足够多,她是不会吝惜于施舍一点情感出来哄哄他得。
各取所需,谁都会觉得自己赚了。
信一听的似懂非懂,为这一种感情的维系方式而感到悲哀,手却已经捏住了蝴蝶刀。
这可能,是他现在唯一的指望了。
家里有人。
白孟妤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察觉到了微弱的呼吸,那绝不是梁俊义。
开关被点亮,坐在沙发上的人被晃了一下,皱着眉望过来——是段零。
他举起双手,展示自己的无害,因为白孟妤的枪口已经瞄准了他的脑袋。
“我可在电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