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言微挑的眼睫露出赞许:“何以发现?”
她目光专注的落向桌前摊开的卷章上,分析道:“要是第一次朝廷的五十万两运往了淮阳县,这么短的时间县官还敢二次上奏要钱,他是傻了还是嫌命长了?”
“但是这县官敢两次上奏,而且朝廷两次都开国库放银,那这银钱去哪了?”
见她疑惑,君莫言应道:“可还记得洛云谷山匪一役?”
“对了,”她恍然大悟:“如果是山匪,那就说得通了。”
朝廷运输官银的路线必经洛云谷,山匪专横,必是有去无回。
她又疑云重重:“既然这八十万都被山匪劫持,又为何说是贪污?”
“这事也多得太子妃的功劳。”张毅又递给她其他的几卷,“太子妃您再看看这个,这是几月前,缴获山匪赃银和珠宝首饰充当国库的记载。”
“这其中,白银加上银票共计十五万两,当时我们搜遍了整个山洞也没发现这八十万两的官银。”
“这么说,这官银不是山匪劫持的,何以证明?有没有可能是山匪把银钱藏到其他地方了,你们当时没发现。”倾城问道。
“这是山匪的供词,一共十余份,他们都说没有劫持过朝廷的官银,据说当时是有埋伏过,但他们当家头子宋凛,却突然改变主意放行了。”张毅应道。
君莫言收紧手臂,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当初你怀疑山匪与朝廷官员有勾结,一直都找不到证据,那这两批被宋凛放行的银子就是勾结的证据。”
“只要能找到这官银的下落,事情就明朗了。”张毅应道。
“那宋凛呢?可有问出什么?”她问。
“当初围剿时,他逃至悬崖边跳了下去,但尸体没找到,估计是逃了。”
逃了?
倾城感觉这事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难了,她看向君莫言:“洛云谷到淮阳县,这中间的县城不下五六个,赈灾的官银都可能藏在这其中,又怎么判断他们会舍近求远,运往灾民严重的淮阳县呢?”
“既是与朝中大臣勾结,有没有可能这银钱已经被运回了京都,藏起来了呢?”
如果这次大费周章的跑到淮阳县去查,这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