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宛白干咳一声,将野果塞进陆序之手里:“还不是某人逞能”
“十影,外面情形如何?”陆序之咬了口酸涩的野果,漫不经心转移话题。
裴宛白瞪了他一眼,看向十影,“其他人呢?大家都没事吧?还有那些流民,情况究竟如何了?”
十影恭敬地回道:“小姐放心,其他侍卫只是受了些轻伤,并无大碍。至于流民……”
“沈奕泽将军去而复返,与吕明嵩从县衙调了两队衙役,昨夜已将闹事的流民镇压那些流民如今被暂时安置在县衙大牢。”
裴宛白秀眉紧蹙,“沈奕泽怕不是疯了?几百人同时关进大牢?县衙那么点地方关的下吗?”
陆序之轻轻握住裴宛白的手,嗤笑一声,“他是在做给别人看。”
“他怕是已经知晓我还活着,所以才将矛头对准这些流民,不然他便成了抛弃自己妻子逃跑的负心汉了!”
裴宛白眼里全是嘲讽。
“阿宛何必同他置气?”
陆序之捏了捏她的手心
十影在一旁听着,低头说道:“王爷,小姐,如今该如何是好?”
陆序之思索片刻,目光坚定,“我们即刻前往泠江口。”
裴宛白握紧拳头,“好。”
一行人出了山洞,骑马朝着县衙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裴宛白看着陆序之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忧,“要不休息一会儿?”
陆序之微微摇头,神色坚毅,“无妨,我撑得住,泠江口的事刻不容缓,若耽搁太久,恐怕会生出更多变故。”
裴宛白咬了咬嘴唇,“那你忍忍。”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泠江口所在的小镇。
刚入镇中,便见一片萧条景象,百姓们神色惶惶,街道上冷冷清清。
裴宛白等人的出现,不断有人投来好奇又畏惧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