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依旧是那么破旧,依旧是汗味、烟味、还有食物的气味混杂在一起。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晕车的感觉真是难受。
没过多久,火车发出刺耳的汽笛声,缓缓开动。
窗外的景色开始慢慢后退,越来越快,外面景色一闪而过,偶尔闪过几座贴着标语的灰砖房。
木之遥抱着安安望着窗外发呆,想起三天前在县城遇见杨二哥的情景,那个陌生女人挽着杨建党的画面,希望不会有事发生。
“同志,这里有人吗?“
一个沙哑的女声打断了木之遥的思绪,她抬头望去,只看见一个约莫五十岁的妇女站在过道,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鬓角有些花白。
“没人,您坐吧。“
说完,她就往里挪了挪。
妇女道了声谢,坐下来,长舒一口气,笑着对木之遥说道,“这年头,坐趟火车比种十亩地还累。“
木之遥只是笑了笑,没接话。
她担心这个妇女和之前的人贩子一个套路,先是交谈,后面取得信任,就开始抢孩子了。
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不想交谈的意愿,从根源切断。
但是安安不给木之遥这个机会,他好奇地盯着那名妇女的布袋子,伸出小手想要摸一摸。
看到安安的动作,妇女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笑着说道,“哟,这孩子多大了?长得可真俊啊。“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木之遥摸了摸安安的头,说道,“快两年了,叫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