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逢野拿出打火机，“不介意我抽吧？”
既然是交易，她有什么资格介意呢？
“不介意。”
他打了好几次都没有点燃。
孟芜见状，从包里拿出打火机，点燃后倾身过去。
就在火焰即将碰上烟头时，江逢野一把扼住她手腕。
他下巴还保持微昂的姿态，只一双眼眸微微下垂，完全是上位者的姿态“讨好我啊？”
孟芜手指微颤了一下，他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来了之后的态度也意味不明，不就是在等着她主动迎合讨好吗？
这就是身居高位者的低俗乐趣吧。
但有所求，自然要迎合他的这种乐趣。
她默了一瞬后，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声，“嗯。”
江逢野微勾了一下唇角，他松开手。孟芜正要踮脚为他点上时，江逢野又转而捏住她的肩往下按。
随后他弯下腰，微偏着头，主动去够火焰。
指尖传递一星如火的热度，仿佛要把她的肩烧透了。
直到溢出的烟圈模糊了两个人的脸，他起身，“谢了。”
孟芜将打火机收了回去，“不谢。”
江逢野后退半步，窄腰倚在窗台上，吞云吐雾中，目光没从她身上挪开，但也没说话。
孟芜脸稍红了些，一边是感受到了他的压迫，一边是着急着如何切入主题。
江逢野率先耐不住，“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孟芜心一提，呼吸也乱了。
她以为自己已经做足了准备，没想到还是怯了场。
她抬头，飞速地低声说着：“江先生，对不起，您让我再考虑考虑。”
说完便转身离去，背影显得有些仓促。
江逢野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身影，脸上也没有太多表情。
甚至，连敞开的大门都没有去关。
夜晚，风将孟芜的长发吹得盖住了整张脸。
她坐在台阶处发呆。
思绪很久后，还是拿出了手机，屏幕停在和江煜城的聊天界面。
上一条消息，还是五年前他祝她生日快乐。
她没回，对方问，“你换联系方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