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斗将场中杀得难解难分,尘土弥漫,碎石四溅,观战的士卒几乎看不清他们的身影,只能听到兵器碰撞的密集声响和战马急促的嘶鸣。
“开!”激战中,呼延平猛然发出一声震天怒吼,双臂筋肉坟起,将沉重的巨斧高举过顶,挟着万钧雷霆之势,自上而下,狂猛劈落。这一斧若是劈实,休说是血肉之躯,便是铁石也要化为齑粉。
杨再兴瞳孔微缩,却不见丝毫慌乱。就在斧刃即将临头的刹那,他手中长枪陡然向上斜挑,枪尖以毫厘之差,精准无比地点在了呼延平巨斧斧刃的侧面。并非硬抗,而是一股巧妙的引导之力,将那雷霆万钧的攻势引偏了数寸。
呼延平全力一击落空,巨大的惯性带动着他,巨斧狠狠地劈入地面,激起一片碎石草屑。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杨再兴抓住了呼延平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破绽,手中长枪顺势横扫,“嘭”的一声闷响,沉重的枪杆结结实实地抽在了呼延平的腰肋之处。呼延平痛哼一声,身形剧震,险些自马背上栽落。
“死!”杨再兴眼中杀机暴涨,枪尖毫不停歇,毒蛇般疾刺呼延平咽喉。
呼延平强忍腰间撕裂般的剧痛,猛地向后仰倒,堪堪避过这致命一击。冰冷的枪尖擦着他的喉结掠过,在他颈甲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划痕。
两人再次拉开距离,各自急促地喘息。呼延平腰间的剧痛几乎让他直不起身,但他依旧死死攥着巨斧,不肯认输。杨再兴呼吸也略显粗重,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方才那一番激斗,对体力消耗极大。
“再来!”呼延平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咆哮,竟不顾伤势,再次催马冲锋。
这一次,他完全舍弃了守势,每一斧都只攻不守,招招都是玉石俱焚的打法。狂暴的斧影如同一道道催命符,将杨再兴逼得不得不暂避其锋,连连后退。
但杨再兴久经沙场,岂会被这种亡命打法吓倒。他目光沉静,在看似狂乱的斧影中冷静地寻找着对方的破绽。终于,在呼延平一记横扫之后,斧势略微迟滞的刹那,杨再兴眼中精光爆射,手中长枪瞬间变招,不再硬碰,而是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枪尖疾点呼延平持斧的右手手腕。
呼延平反应也是迅捷,急忙回斧格挡。然而,杨再兴这一招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