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察觉到又如何?”另一名偏将冷笑道,“如今他就是砧板上的鱼肉,还能翻了天不成?想当年,他南离水师何等嚣张,仗着船多炮利,没少欺负咱们。有一次在黑水洋,老子奉命护送商船,硬是被他们拦下盘剥了一番,那鸟气,老子至今还憋着呢!”
“谁说不是呢!这周循,往日里鼻孔朝天,何曾正眼瞧过我们北玄水师?如今落得这般下场,真是报应!”
徐明志端起酒杯,微微一笑,并不言语,任由手下将领们发泄着积压多年的怨气。
就在此时,舱门被轻轻敲响,一名亲兵快步走了进来,肩头上立着一只风尘仆仆的信鹰。
“将军,魏都督的回信到了!”
徐明志眼中精光一闪,示意众人安静,解下信鹰脚上的竹筒,取出其中的蜡丸,挥手让亲兵退下。
他捏开蜡丸,取出里面的信笺,展开细看。
信上的字迹苍劲有力,内容却让人遍体生寒:
“徐将军,周循乃南离水师之魂,亦是我北玄心腹之患。其人既已落入汝手,断不可使其安返南离,重掌兵权。南境苏寒水师崛起之事,本都督已传信玄京。汝当相机行事,务必做得干净利落,不留后患。另,南离残部,亦当一并处置,以绝后忧。此事若成,本督必为汝请功。魏朗。”
看完信,徐明志缓缓将信笺凑到烛火上,看着它化为灰烬。
魏都督的意思,他再明白不过,与自己的想法,也是不谋而合。
“都督,外面守卫的北玄士兵好像换班了,而且人数似乎也增加了。”一名负责警戒的南离亲卫悄声向周循禀报。
周循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他知道,不能再等了。
“本都督腹中绞痛,能否行个方便?”周循捂着肚子,对守在舱门口的两名北玄士兵说道,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那两名士兵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不耐烦地说道:“速去速回,莫要耍花样!”
周循点头哈腰地应着,在那名士兵的“押送”下,向着船舱深处的茅厕走去。另一名士兵则依旧守在舱门口。
就在周循与那名士兵走到一个拐角,避开舱门口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