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志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客气,逐渐变成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南离水师……被苏寒那个偏居南境的皇子打得全军覆没?这怎么可能!近二十年来,南离水师在海上何等嚣张跋扈,几乎将东海视为自家内湖,便是他们北玄水师,也多有忍让。
震惊过后,一丝难以抑制的幸灾乐祸悄然爬上了徐明志的心头。他强压下想要上扬的嘴角,故作同情地叹了口气:“唉,周都督节哀。苏寒此子,手段确实狠辣。没想到连贵国精锐水师,也遭此重创。来人,放下舢板,请周都督和诸位将士上船一叙,我等也好略尽绵薄之力。”
他表面上客气有加,心中却在暗自盘算。
南离水师元气大伤,这对他们北玄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周循在几名亲卫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登上了北玄水师的一艘大型福船。
一踏上坚实的甲板,他整个人都松懈下来,险些瘫倒。
北玄的士兵很快拿来了干净的衣物和热腾腾的姜茶。周循换上干爽的衣服,喝下几口热茶,腹中升起一股暖意,因惊吓和寒冷而僵硬的身体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心中的惊惧也稍稍平复。
“周都督受惊了,先好生歇息。贵军的伤员,我已命人妥善安置。”徐明志一脸关切地说道,仿佛真的是在对待患难与共的盟友。
“多谢徐将军援手之情,周某……感激不尽。”周循声音沙哑地道谢,只是那份感激之中,夹杂着多少屈辱和不甘,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安顿好周循后,徐明志将一名心腹偏将叫到船舱的僻静处。
“将军,这周循所言,可信吗?”偏将低声问道,“苏寒的水师,当真有如此战力?”
徐明志摩挲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看周循那狼狈的样子,不似作伪。而且,他也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欺骗我们。只是……苏寒何时拥有了这等规模和战力的水师,我们竟然毫不知情。”
他顿了顿,继续道:“南离水师此番损失如此惨重,对我们而言,却是一个机会。至少在东海之上,他们短期内是无法再像以前那般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