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沉入水下的绳子时不时的来回晃动,偶尔还会咕噜噜的翻涌上来几个很大的气泡。
中间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挂在手拉葫芦上的两根绳子也突然有了动静,拖拽着天车的钩子来回摆动,铁链随着摆动碰撞在一起哗啦啦作响,声音传荡在空旷的溶洞显得格外清晰响亮。
这是二叔和孙反帝在下面拖拽着绳子固定棺盖,应该是新的计划进展的很顺利。
又过了将近五六分钟,我手里抓着的其中一条绳子也有了动静,是孙反帝身上的那条安全绳,连续急促的拖拽示意我往上拉绳子。
我赶紧拽着绳子帮忙往上拉,脚下的皮艇在我身体摆幅的惯性下来回晃悠,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我知道了‘压力失衡’这个东西,也不敢往上拉的太快,主要还是孙反帝根据自身状态进行呼吸调整后,再自己浮出水面,我只是起到辅助作用,帮他稍微节省一点力。
随着漆黑的水下隐隐亮起一片朦胧昏黄的光,光晕在水下扩散的越来越大,两个身影也一前一后的在光晕映照下逐渐清晰。
稍微顿了顿,孙反帝和二叔才接连的浮出水面,我赶紧拉着他们爬上皮艇。
孙反帝爬上皮艇瞬间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浑身一瘫,摘下氧气面罩后狂喘粗气,也顾不上空气中弥漫的刺鼻尸臭味了。
我看他脸色煞白的毫无血色,氧气罩里全都是鲜红的鼻血,这接近三十米深的水下,可真的是个极度高危的工作环境。
所以别羡慕我们大富豪夜总会一晚上消费好几万,也别羡慕我们找洋妞床上单挑八国联军,这真的都是拿命换来的。
二叔同样也好不到哪儿去,一脸的疲惫,从背包里掏出矿泉水狂灌了几口漱了漱嘴,再吐到河里在水面染了一片血红。
“叔?有没有事儿?”
我这会儿也顾不上去问水下的情况了,先是关心的问了一句二叔的身体状况。
二叔摇了摇头,虽然脸上难掩疲色,但目光却很笃定的说道:“问题不大,棺盖上的铆钉已经全部撬掉了,现在可以往上拉了!”
我点了点头,让二叔和孙反帝先休息,自己起身去拉葫芦,这种起重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