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颜白虎立即领命而去。
事实上,早在半个月前,第十四特别观察局就向李丁华发出过预警,加之沧月江流域近期事故频发,他早已将相关报告呈递溪攀市政府。
然而市长雷向东以\"缺乏确凿证据,不宜劳师动众\"为由予以驳回。
更棘手的是,由于近期全国范围内突发事件激增,即便将文件直呈总部,也迟迟得不到批复。
一行人疾步穿过大厅,李丁华在玻璃门前骤然止步。
透过水汽氤氲的玻璃,外面已是白茫茫一片,雨幕厚重得仿佛天地间垂下的巨帘。
他的拳头在身侧,反复攥紧又松开,指节发出轻微的脆响。
几乎是无意识的,他摸出手机,屏幕亮起,联系人列表快速滑动。
当\"酆都\"二字映入眼帘时,他的拇指悬停在拨号键上方,最终却只是深深吸了口气,将手机塞回兜里。
\"走!\"他猛地拉开大门,冰冷的雨水瞬间拍打在脸上。
身后众人紧随其后,一行人如同利剑般刺入狂暴的雨幕中。
此刻谁都清楚,这已不是寻常的防洪抢险——必须直指灾祸的源头。
沧月江如一条暴怒的巨龙,自长江奔腾而下。
这条全长480公里的水道,流经林桂、安吉两市后,此刻正在溪攀与蚌洲这两座下游城市肆虐。
往日温顺的江水如今彻底暴走,浊浪排空,十余丈高的水墙一次次撞击着河堤,每一次冲击都让大地震颤。
五公里长的堤岸上,探照灯刺破雨幕,上万名抢险人员正在与时间赛跑。
——驻军官兵肩扛沙袋在泥泞中狂奔,地方干部嘶哑着嗓子指挥调度,连白发苍苍的老农,都自发加入传递物资的队伍。
\"活了七十三年,没见过这样的天漏啊\"
洋溪村头的张老汉,望着自家摇摇欲坠的土坯房,紧了紧破旧的蓑衣,拄着拐杖往堤坝方向蹒跚而行,想趁自己还能动弹的时候去出一份力。
雨水顺着他的皱纹沟壑纵横流淌,每一步都在及膝的积水中,艰难跋涉。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