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不待秦瑾烟追问,她同她道明心中的猜测:“我觉得崔老爷子更像是中了班若的毒,而非中风,崔老爷现下的状态,和班若拿人试毒,把人变成活死人的传闻吻合,而崔老爷子‘中风’和班若在柳州出没都是两年前。”
秦瑾烟眼中泪痕未干,半信半疑问道:“可班若为何要给我外祖父投毒?我外祖父不像是会得罪班若的人,何况如果是中毒,为何郎中会看不出来?”
“问题便出在这,”江元音沉声道:“我觉得下毒的人应该不是班若,而是有人在班若那求了毒,再买通了郎中,伪造成崔老爷子是中风的假象,如果是班若本人所为,根本不会去买通郎中。”
秦瑾烟觉得甚是有理,急声提议道:“那我们应该再寻其他的郎中登门,给外祖父瞧瞧!”
江元音否定了她的提议:“不可。”
她同秦瑾烟分析道:“一来你在崔家没有话语权,这事你做不了主,二是万一这下毒之人同崔府有关,这举动会打草惊蛇,适得其反。”
“那怎么办?外祖父……”秦瑾烟一提及便回忆起崔关禾那油尽灯枯的脸,眼泪不受控的溢出眼眶,“我觉得外祖父撑不了多久了……我不能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他受折磨……”
崔家人待崔关禾分明就不上心,也就留了一个丫鬟在他身边照顾。
这般怠慢,却不允她留在跟前侍疾尽孝。
齐维航抬手,用衣袖去给秦瑾烟擦拭眼泪:“母亲不哭,维航会一直陪着母亲。”
秦瑾烟一把搂过齐维航,一边摇头说着没事,一边眼泪肆意汹涌。
外祖母已离世,外祖父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疼爱她的亲人长辈了。
江元音不去劝阻她的眼泪,思路清晰地安慰指明了方向:“如果我们能找出下毒的人,他身上或许有解药,便是没有,也该知道班若的下落,我们去找班若要解药。”
“我知你此刻伤心难过,思绪混乱,待你冷静下来了,好好琢磨回想下,崔家、崔老爷子都和哪些人有恩怨或是利益往来。”
“接着你再理一理,你自开铺以来,薛知府家眷或是同薛家来往密切的人,有没有寻你做生意,或许我们能通过他们,去薛知府那打探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