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了马车,青鸢、沉月随行左右,身后跟着阿粟与车夫,手中提得满满当当的,全是要给崔家人的礼品。
青鸢上前,扣了扣大门的门环。
未多久,有崔家门房来开门,打量着江元音,出声询问:“您是?”
江元音浅笑,温声回道:“我是瑾烟好友,恰巧路过兰城,便登门探望,想同她见上一面,叙叙旧。”
她不为难门房地补充道:“劳烦你通报一声,便说‘阿音求见’,她自知晓我是谁。”
谨慎起见,她不会在崔家人面前曝露自己的身份。
虽说这是远离汴京的柳州,但其外祖父毕竟曾是礼部左侍郎,秦瑾烟先前嫁给了齐明宏,或许是知晓定宁侯娶妻之事的。
故她自称“阿音”,而不是“江氏”。
门房并未应声去禀告,而是一脸古怪地望着江元音,道:“那你不该来这寻啊,你找错地了。”
江元音的心微沉,笑容微僵,试探地问:“为何?瑾烟不住在这吗?”
之前报平安的信件里,她不是说一切安好吗?
门房为何要说不该来这寻她?
难不成有什么变故?
门房正要作答,却被府内的另一道响起的声音掩盖。
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男人扬声道:“来找秦瑾烟的?又是要买什么帕子啊?”
男人兀自说着,语气越发不耐,冲着门口,不知道是在骂谁的嚷嚷道:“没完没了,竟敢拿崔家的名气做宣传,让人找上门来,也不嫌丢人!”
门房立即侧身,朝身后的男人行礼唤道:“孙少爷。”
男人不耐摆手:“走走走,让他们走,别堵在门口。”
江元音听门房唤其“孙少爷”,推测出其是崔关禾的孙子,秦瑾烟的表弟。
她心中涌上些不好的预感。
若表弟提及秦瑾烟是这般态度,那秦瑾烟在崔家的处境恐怕不太好。
门房:“是,孙少爷。”
门房应声要来驱赶,江元音挪步侧身,探头望向秦瑾烟表弟,一边在脑海里快速分析揣测他刚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