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怀循循劝导道:“故马或奔踶而致千里,士或有负俗之累而立功名,盖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
“殿下,忍一时之气,方能成就帝王之业,掌至尊之权啊。”
李承烨眼底翻涌着抗拒:“非我不懂礼贤下士,是他自视甚高,姿态过傲!”
“殿下何必在意这些虚的?”宋允怀提醒道:“现下最重要的是,定宁侯是想与殿下结盟的。”
“我看未必,”李承烨冷笑:“老师有所不知,那定宁侯娶了李彦成的女儿,怕是要走他父母的老路。”
宋允怀疑惑不解,连封弋都抬眸看他。
李承烨道出心中猜测:“老师,李彦成那狗贼寻回了亲生女儿,正是江南首富江家之女,为接其回京,才赐婚定宁侯,而之前登门的江氏女,是假冒的,只怕是李彦成安插在我们身边的眼线。”
宋允怀面色沉重,一番分析后,道:“老夫以为这应当不太可能,那江氏女登门已有一年,若李彦成于一年前便知晓殿下在泉郡,不可能毫无动作。”
泉郡是不在三国管辖范围内,李彦成没法兴兵,可多的是旁的手段。
不可能任他们这一年,如此顺利发展势力。
当着封弋的面,宋允怀不想完全否决李承烨所言,便又补了一句:“总之有待考证,殿下放心,老夫会去查清楚。”
他继续将话题拉回齐司延身上,再次笃定地重复:“定宁侯是想与殿下结盟的。”
“否则他此番南下,不该是处理抚州赈灾库银被贪污,而该直奔泉郡。”
“溺亡裴涛是想告知殿下,他已查明知晓沧江一战的真相,向殿下表明他欲复仇的决心。”
他晃了晃手中的信:“此信便是结盟的信号,他既要诚意,我们便向其展示诚意。”
李承烨面色并不好看:“老师就不怕这只是他同李彦成的奸计,做戏迷惑我们,引我们入局?”
“那我们将计就计即可,”宋允怀又摸了摸胡子,“凡是能为我们所用,便用之,若有异样,遂弃之。”
话已至此,李承烨不好再反驳,便问:“老师计划如何展示诚意?”
宋允怀眼底是有了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