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她和齐司延也是打破这个小渔村宁静的原因之一。
可村民们却将他们视作为他们而来的救星,她实在愧不敢当。
江元音也不知能为他们做些什么,便将此次出行带着的盘缠碎银,分了大半给村民们。
村民们很是感激,一群人一拍即合,要举村给他们办宴送行。
言语不通,但情绪相通。
江元音能感觉到他们的喜悦与兴致,没有出声阻拦,任由他们开始忙活,回屋去拼捡起来的家书碎片。
张七家没甚家具,没有桌案,她只得蹲跪在床榻旁,将碎片放在床上。
她拼得全神贯注,眨眼便是半个时辰。
另一边,齐司延很轻易在两个可疑人里确认了谁是裴涛。
然而正如李承烨离去时所言,裴涛一问三不答,缄口不言。
曲休活动了下手关节,朝齐司延投去请示的目光:“侯爷,曲休想试试,是他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这些年他审讯捉拿的恶人多不胜数,现下手边是无刑具,但他的拳头也知道该落在何处,让对方疼却死不了。
虽说是狗皇帝做局下旨,但裴涛亦是害死先侯夫妇的帮凶。
将他活活打死都是轻的。
齐司延却摇头制止了。
曲休有些失望地放下拳头,愤愤地踹了裴涛一脚:“你说是不说?”
裴涛闭目,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齐司延出声:“不必再问。”
曲休不解看向齐司延:“那我们将他带回汴京?”
若将其交给李彦成来处置,其下场可想而知。
裴涛呼吸一滞,死死咬牙,却仍未睁眼。
齐司延再次摇头否决了曲休的提议。
裴涛有什么把柄在李承烨的手中,他不得而知,也懒得去深究。
但既然裴涛什么都告知了李承烨、安允怀,那他想知道的也不是非得从裴涛口中得知。
齐司延望向大海的方向,海风徐徐,他淡声吩咐道:“你去找渔民们,买一艘小木船,划裂船底,再给裴副将绑些礁石,送他上船。”
“裴副将”三个字,他咬字极重,嘲讽意味拉满。
当年他不就是在战